《归途》是我“生”出来的“血肉” 郑州七中高二(16)班 张元瑞

  《归途》这个剧就像是我“生”的孩子,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血。它有过“折戟之叹”,也有过“断腕之痛”,好几次还因为分歧,而差点夭折,但最终粲然而出。它于我而言,弥足珍贵。

  所以,作为《归途》的导演、编剧兼主演之一,我非常感谢能有这个机会让我们剧组把台前幕后的经历、想法分享出来。我主要想以编剧的身份分享一下一些创作细节。

  学校“学大师”系列活动开始于去年十月份网课期间,每周学习一位大师,观看《大师》短片。陈老师也给我们推送了一些关于西南联大的文章和纪录片。开学之后,第三次周测的语文作文内容正是“学大师”主题征文。可选体裁很多,剧本形式、跨时空对话、演讲稿、小说……我着眼于陶行知的平民教育写了一篇文章,拿了高分。其中包含的“教育”主题,也贯穿了这次剧本的创作。

  剧本的创作并不容易,从六七千字,到两千多字,一次次争执,一遍遍打磨。考虑整个剧的逻辑和时长,我不得不拿出“壮士断腕”的勇气,在团队的督促下“含泪”删减,这相当于砍掉了很多“血肉”。

  那么这次剧本创作我有哪些心得呢?首先,戏剧要有冲突。我们这部剧几乎所有内容都是围绕雷鸿声被枪杀的情节展开的。这种叙事方式利弊明显,好处在于结构紧凑,主题清晰,表演时冲击力也强。弊端就是前半部分有些动人的细节不得不删去,颇为遗憾。

  其次,人物要鲜活。我想一段时间之后,观众们不一定能记住故事梗概,但一定可以回想起某个鲜明的角色,这是一个作品的灵魂。在前面某一版里,我曾用不到50字塑造了一个形象立体的特务,可谓得意之作(我发现我好像有写反派的天赋哈哈)。

  当然,还要注意剧目的衔接。从位次上看,话剧《归途》是一个承上启下的篇章。第一、二、三个话剧分别从大师情怀、何为大师、传承精神三个角度,由浅入深地带领我们认识、学习大师,各具特色、一气呵成。接力棒交到我们组手中,压力还是很大的:上要衔接、深化,下要宕开、升华。剧本里,老师余季潜一腔热诚,却不免冒进功利;学生赵立能识文断字,却为跻身仕途颠倒黑白,带来教育的悲剧。这与博雅教育相悖。

  但到底何为“博雅”,唯恐词不达意,曲解、庸俗化这厚重的理念,编剧工作一度停滞。我们查阅了图书馆和电子文献,借鉴了学校的博雅教育理念,发现其内涵之丰富、思想之广博,绝非一个剧本、一段故事说清楚的。我们尽可能在故事里表达自己的理解:“博,谓之广,博学多识;雅,谓之文,温文尔雅”,成为一个“雅”即有德性、人格和风度的人,用“博”充盈自己,改造世界。剧中“见识纷繁的世界”和“炼就澄明的心”就是这样的表达。

  我们这个剧是完全原创,三个主演是虚构人物,蔡元培先生也是“全息投影”。而且还要融合两个班的剧本。我们是“筚路蓝缕”,需要大胆而合理的想象,也需要团队间的默契。虽有不少遗憾,但我们团队所有人“尽力了”。最后,感谢团队所有人的努力和包容,感谢陈杰、李京燕老师的全程指导,董晓、娄新强老师的专业点拨,班主任徐满堂老师的倾力支持,感谢郭松老师的表演指导和场务老师们的精心统筹,感谢学校给我们舞台,向大师致敬,向青春致敬。

  我们几个晚上去演播室改PPT,没想到忘了时间被锁里面了,摸黑找了半天侧门才得脱身。另外,有一天晚上因为剧本没写完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叫上同宿舍另一位编剧雷博森,上演“怀民亦未寝”的桥段,在宿舍厕所,默然静坐,龙场悟道,哈哈,清奇的气味下反而文思泉涌……再比如排练过程中,扮演雷鸿声的雷博森一次次彩排中枪倒地,学过京剧的王昱华同学教他怎么摔得真且不那么痛。四个剧组里好几个疏于身材管理的成员穿不上戏服,紧身装扮却出乎意料得有张力,不过也有某位同学动作太大,裤子叉了……这些故事背后的故事,都会让我们的青春发亮。